他自己可以为了仗义任侠而死,可以为了兄弟朋友而死,但他不会慷他人之慨,要求别人也为其他人而死。
更何况阿晚只是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想着去帮一把别人,不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了吗?
围杀(下)
白愁飞问:“夫子伤得怎么样?”
王小石实话实说:“伤得很重。树大夫刚刚给他看过了,说虽然性命无碍,但以后尽可能不要动武了。”
茶花婆婆和蔼地拉着阿晚,“保住性命已是大幸。”
她拍拍躺在床上的沃夫子,既是安心又是后怕。“你呀,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
王小石十分同意。他立刻道:“夫子放心,关七就交给我们。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脱了。”
白愁飞向来不太多话,此刻也点头以示支持。
“小石头说得对。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沃夫子现在只能躺着:关七的两刀到底不是那么好消受。
但他精神还好,已不见昨夜生死一线时的虚弱。
他眨眨眼睛,笑道:“好!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角落处煎药的砂锅咕噜咕噜滚起来。温柔手忙脚乱地试图把火弄小。
“我来!”王小石自告奋勇,跑过去帮忙掀锅盖,冷不防又被烫到,“——嘶!”
白愁飞无奈走过去,拯救温大小姐和王小石头于水火:“还是我来吧。”
阿晚抿着嘴笑。茶花婆婆也笑。
沃夫子看看那边三个闹在一起的年轻人,又透过窗户望望院中树下那两个身影,眼中终于露出释怀:“唉,老喽。”他慢慢移动手腕,牵住茶花婆婆的手,心满意足地笑叹:“你说得对。江湖啊,是该交给年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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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自然是王小石、白愁飞和温柔。
树下的,只能是苏梦枕和傅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