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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什么?”龙啸青问。

傅浔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找王小石或温姑娘来,会更有效吗?”

龙啸青恍然:“你说的对啊!”

他雷厉风行,转头就走。

傅浔也想走。但他慢了一步,这一番动静已被锅子前的人发觉。

“——傅浔?”

现在扭头就走,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傅浔迈进门去。“副楼主。”

白愁飞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

他只有薄醉,神志仍然清醒,笑过之后,他抬手往旁边的座位上一拍,道:“昨日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来!我请你喝酒!”

傅浔不热衷饮酒。但他还是坐了过去。

于是场景就从“一人自斟自饮”变为“两人沉默对喝”。

又往嘴里灌了三杯,白愁飞才说:“其实,你虽然叫我‘副楼主’,心中也未必敬服,对吧?”

不等傅浔回答,他继续喃喃:“就算你叫苏梦枕‘楼主’,你也未必就在仰视他。所谓楼主、宰执,江湖之巅、朝堂之冠,其实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将酒杯顿在桌上,双目灼灼,逼向对坐之人。

“难道不是吗?”

傅浔只喝酒,不说话。

喝醉的人常常有倾诉的欲望,他十分理解。

果然,白愁飞不在乎有没有得到回应。他继续说:“我知道,其实你和我才是一样的人:不在乎杀人,不讲究仁义——你明明可以抽身事外、明明可以独辟蹊径,为什么还甘心留在他身边?”

傅浔转了转酒杯。

白瓷的杯口反射出一缕金灿灿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