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先前报知刑部官兵到来的那个护卫又匆匆跑来,“楼主,外面又来了一队官兵,只有几十个人,为首的说要见您。”
杨无邪问:“也是刑部的人?”
“不是,”护卫道:“是、是皇城司!”
“皇城司”三字一出,堂内登时静了一静——然后更大的喧哗声炸开了:
“皇城司的人为什么会来?!”
“他们和刑部是一起的?”
“不能让他见楼主!谁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哎——楼主!不能出去啊!”
然而已经晚了,那个消瘦却挺拔的身影已径自出了堂中,往正门处而去。
楼门外的街上,气氛并不和谐,甚至有些凝滞。
先后来的两拨人彼此间泾渭分明:一边是黑压压的队伍,一边虽则整齐却只有寥寥几十人——还很奇怪地带了一辆看上去挺舒适的马车。可就算如此,后者也似乎更令人畏惧——且不见吴忠已紧紧贴上了轿子,半分眼神都不往另一边瞟。
终于,楼门打开,打破了这片近乎凝固住的空气。
轿夫掀开轿帘,一身墨色衣裙的女子从轿中出来。她一双清透的妙目在楼中一众人的身上扫了一下,微微含笑,并未说什么。
她很自然地将“空间”让给了皇城司。
皇城司为首的是一个斜背着双剑的青年。
他上前一步,竟没有丝毫傲气,反而很礼貌、很礼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