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苏铁梁动了起来。
他一瞬撤出十几步,再一瞬,数不清是几千条还是几万条细线从他手中飞出,像花瓣一样纤弱、似花蕊一般轻轻颤动。
随着他手指轻捻,那些细线瞬间击落了飞刀,且犹有余力地在四位赴宴的“客人”身上一击。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们立刻觉得浑身一松,消失的气力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这一击之后,许多细丝垂落了下去。
但还有一缕,直直朝今日宴上的大人物——白愁飞——飞去!
白愁飞立刻横剑阻挡。他不只阻挡,他还去斩击那些细丝。
可是却听“当当当”几声,那些柔韧的丝线竟从精铁锻造的剑身上扎了过去,就像绣娘用绣花针扎透一张绢帛。
白愁飞马上弃剑。他疾退!
他退出五步,方才站定,既惊又疑:
“你不是苏铁梁!”
苏铁梁笑了笑。他抬手在脸上一掀。
那张“苏铁梁”的脸皮下,竟然是——
谢镜宜!
谢镜宜竟然没死!
她竟然会武功!
意识到这两点,白愁飞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他并不迎上谢镜宜,也不再试图去杀厅中的任何一人:他转身向大敞着的窗户跃去!
他或许是要逃走,或许不是。
但他必须靠近窗边,他必须远离自己刚刚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