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药膏仍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我是真的挺佩服他的,满身的伤,不处理也不怕伤口溃烂或者灌脓。
而且还可以跑五千米和站军姿。
上周周五我和修漫在集会的时候被叫上了台,戴上心率测试仪,手指接触的那一刻,我们的心率都飙到了一百多,毫无疑问,我们都被打了,很重。
但我很高兴,因为我碰到了修漫的手,我已经很多很多天没和修漫有任何接触了。
又过了一个月,午休的时候,教官进了我们宿舍,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儿。
我们照例都站在过道里,等着教官检查完他的行李之后出去。
那男孩就站在修漫正对面,个子有点矮,五官很清秀,我注意到他眼尾有一颗和修漫几乎一样的泪痣,年龄看着要比修漫都小不少,眼睛的大大的,脸上分明还惊魂未定。
等到教官出去,我们各自回到床上,他一个人将被翻乱的行李收拾好,小心的坐在床上。
他颤抖着声音对修漫说:“你好……我叫……苏容与……”
他的床位紧挨着修漫,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修漫用口型跟我说:“没事。”
果然没几分钟,教官再一次踹看了我们宿舍的门。
“你俩滚出来!”
外面很快传来了铁棒打在肉上的声音和那个新来的小孩的哭声。
打完之后修漫没有理他自顾自躺在床上,我偷偷看着他在修漫床边站了好久才回自己床铺。
可能是觉得自己拖累了人吧。
苏容与看着真的很怕疼,他下午站军姿的时候被教官打了好几次,眼泪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