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情不自禁就开打了吗,”我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毕业考试还请病假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咳,是没资格。”页舒看上去有些心虚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在分岔路口时,翎玠对我这样说道。

“加油。”我说完就朝他挥了挥手。

“你呢?”翎玠倒有些急了。

“我,会离开这里的。”我笑着说道。

我踏着当空皓月洒下的清辉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然后在某棵立于月色遗漏的阴影之中的大树前停了下来。

那人还像昨晚我发现他一样,倚坐在树边,俊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双眸紧闭,这番情景似只是午后小憩般静好。

其实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救他,昨天做的也只是给他喂了点水,帮他简单地包扎了伤口,把我自己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烂烂的。

他仍旧穿着昨天那件被血染红的衣服,但血已经干了,留下一大片难看的血迹,很奇怪,即使是这样,他身上自带的贵气也不减半分。

我还是像昨天一样,把手探到他的鼻子下面。

有呼吸。

我收回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我轻咳一声:“我就路过。你饿吗?”

他仍是不答一言,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要吃这个吗?”我将手中的三色丸子朝他递了递。

他没伸手,也没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将昨晚的问题提了一遍。

因为昨天他好像太累了,没醒来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他眨了眨眼,金眸深邃,深不可测。

他不会是个哑巴吧?我这时才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