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胀相双手微动,规规矩矩地道了个歉:“抱歉。不过我希望你能拿出些证据,以及要尽快。”

我这才缓下表情,一副既往不咎的大度模样:“这是自然。我委托五条悟调查过,加茂宪伦在被除名时,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无人在意。而咒胎实验过后此人不知所踪,尸体自然也没人找到,没有人知道他最后到底死没死。”

胀相脸色越来越差,我怜悯地看着他:“现在你再想想,什么人额头上有那道特殊的、缝合线一样的疤痕呢?”

浓郁的咒力裹挟着被愚弄的愤怒和刻入骨髓的仇恨,在我眼前轰然爆发,不少树木被连根拔起,被吹落的叶子飞舞在半空,随着风浪的平息,一双充斥着杀意的眼睛出现在其后。

我很有先见之明地站在了咒灵后面,风沙并没有波及到我:“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不过想想办法我也能拿出来,但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不出意料的话你的两个弟弟坏相和血涂还在夏油杰身边吧?我可以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而且保证他们不会再被盯上,在这件事上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哦—”

胀相半眯着眼,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但阴沉的表情做不了假:“你想要什么?”

我从青鸟的翅膀下钻出来,带上了我最温和的面具:“我想你多少也能猜到,无论是加茂宪伦,还是现在的夏油杰,其实都不是他们本身,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只是占据了他们的躯壳。夏油杰再怎么说也是我亲生哥哥,有这么一个脏东西在他身上真的挺膈应。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说不定比你还要想弄死它呢。”

他嗤笑一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顾念血缘亲情?怕是不想看到第二个咒灵操术吧。”

我叹了口气,原谅了他的出言不逊:“理由就不要那么较真了嘛,只要知道我们目标一致不就可以了吗。”

何况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