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也悄悄勾起嘴角,又很快放下,努力绷着脸:“这样一来悠仁也可以稍微不用那么担心自己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了。”

我对此持保留态度。

但我没有点破,因为这实在是一个残忍的事实——只要两面宿傩还在悠仁身体里存在一天,那么悠仁承担的风险将永远不会减轻分毫。

此刻他还在昏迷中,黑色的咒纹静悄悄地爬在少年脸上,还没有消退下去。我看着他,把脑海里闪过的剥离诅咒的方法一一排除。

有人敲了敲门,硝子医生带着早川海见走了进来。

“嗯?我怎么看到该去休息的人没去,而活蹦乱跳的人却在这里打扰病号?”硝子拧着眉毛看我们。

我依言在床边坐下,表示自己并没有不遵医嘱。通常冷脸的校医突然间不悦地看着二人,哪怕是大姐大野蔷薇也有点发怵——这可是掌握他们性命的医生啊!

“硝子医生我们去上课了!下次再见!”

家入硝子嘟嘟囔囔:“我有什么好见的,以后再也不见才好……”

“那么现在到你了,说吧,怎么突然间对悠仁动起手来了?”她摸出一根烟点上。

我诧异:“没有啊,是两面宿傩想要找我切磋罢了。”

她翻了个白眼,星星点点的火光跳动在手指尖:“得了吧,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啊?先前那只咒灵可是被特意丢过来的,别跟我说你是担心宿傩被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