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理解，”她短促地笑了一声：“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淌这趟浑水，回头自己惹得一身臊可别怪我没提醒。”

我摇头：“想要在短时间内把咒术界的水搅浑，非御三家不可。既然真希对禅院家也没什么好感，那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呢？”

真希拧眉：“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勾起嘴角：“我要把咒术师们死守的秘密公之于众，借政府的手，限制总监会和御三家对咒术界的管控，打破千年以来高层的垄断地位。”

“嘘。这个计划连悟都不知道呢，我暂时还没有开始行动，不过也就在这几天了。不用担心，关于咒灵的事只会有部分应该知道的人知道，不会突然造成大面积的恐慌。”

真希放下了手，用相当新奇的目光打量我：“这可是要掀了他们的老底，你加入禅院家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止。”我温柔的笑了笑，将落下的头发别上耳边：“真希不单单想要向禅院证明自己吧？在我看来，说是报复更合适。但如果只是凭借武力把他们打服的话，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

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在我们身上形成了圆形的光斑。光线明灭间，我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把他们所拥有的东西全部夺过来，再当着他们的面碾碎丢弃，否定他们的本身，将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真希觉得，怎么样？”

她眯起眼睛看我，良久才呼出一口气：“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

说着又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呢喃：“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一不留神就会把人推进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