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我闷哼一声,能清晰地感受到违背束缚的反噬,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我的身体,又马上复原,几番拉扯下,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不似活人。
周围的两个大人手忙脚乱,又是端水又是擦脸,我还没回过神来,几个小孩子已经兴奋地凑了过来:“大姐姐醒了耶!”
“大姐姐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哇大姐姐终于醒过来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年了哦!”
“姐姐——”
弥豆子见状赶忙把几个弟弟拉开:“好啦竹雄,她才刚醒,不要这么打扰人家啦!”
我兀自咬牙,费劲咽下一口血,手指深深扣进身下的木板里。
嘶哑的声音如锯过的木头,我张了张嘴,费劲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弥豆子愣了愣,报了个年份,就看到面前的少女捂着眼睛笑了起来。这笑声很难听,但却能让人感觉到里面包含的复杂情绪。
“你……”她迟疑地端了碗热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没注意到她的犹豫,反而笑声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天元给的咒具只有在濒死状态才能触发,我十分清楚,凭我当时的状态远远不能算濒死,那么咒具所谓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濒死的前提是“活着”,或许,我并没有失败,夏油杰,也许就在某一个角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