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撇嘴:“治标不治本罢了。”
“但总归能给大家放个小假。”
“欸~”五条悟勾起嘴角:“你的想法,似乎有点危险。”
这下整张桌子都安静了下来。
我仿佛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变化,自顾自摩挲着水杯:“虽然是和悟最早认识,但我其实是靠禅院家起势的。真希是很优秀啦,但那边的家主真希,是我扶持上位的。”
“在那样的地方,想要让所有人都闭嘴的话,光靠实力没有用。”
还需要靠血腥的手段,这样才能在短时间里收拢权利。
五条悟和学生们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但为了达成目的,我不会手软。
就凭这点,如若没有夏油杰钳制,咒术科不可能放心我担任要职。
“嘛,”我仰头喝下一杯茶,笑眯眯地看着大家:“野蔷薇大概很快就能痊愈了哦。”
“那么也到了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呢。”
“祝各位平平安安,前程似锦。”
这对咒术师来说或许是最合适的祝福。
?
医务室外面围满了人,但里面只有我和五条悟两个人。
为了不影响到我的操作,五条悟自觉缩在了一个小角落里,六眼细致地观测我手掌贴合在野蔷薇脸上的部位。
复杂的咒力变幻莫测,仿佛在人视线不可及的纬度里正在发生着一些精细的变化。
人脑的神经元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飞速重构、复原。
我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野蔷薇原来的样子。
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直到五条悟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我才颤了颤眼睫,收回变得有些僵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