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西特先生额头被开了个几厘米长的口子,虽然只是皮肉伤,但也得缝上几针。上衫夫人一路狂奔过来,赤着的脚别石子和碎玻璃划出了很多伤口;挣扎之中,小炮弹身上受了一些擦伤。
急诊室中,三个人都在处理伤口,除了衣服坏掉毫发无损的水野遥裹着上衫夫人的大衣,坐在小纯夏身边,一边给不老实但可爱的小姑娘投喂着神奇幸存草莓炸弹,一边接受上衫夫妇的“盘问”。
“小姑娘怎么样,吓着了吗?你的爸爸妈妈呢?该着急坏了吧。”
“谢谢您的关心,没事的,我是一个人来的。”水野遥抬起头回道。
“你多大了?”对面的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怎么看都是个孩子,孤身遇见这种事,肯定是吓坏了。英气的女性尽量放软语气。
“十五岁。”
……
“搜噶,是跟亲戚一起住在东京吗?那小遥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水野遥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不管是“逮捕诅咒师”还是“带薪摸鱼”,都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理由吧!
“额……是来旅行的。”
上衫春焰不禁皱起眉头。短短几句问答,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家庭不幸的乖小孩,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却突遭意外的故事了。
坐在一边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瘦瘦小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说话间有问必答,用词很是礼貌。明明遇到了那么糟糕的一群人渣,还下意识地在保护她的小纯夏。回来的一路上,举止却也懂事乖巧得过了头。普通的小女孩,这种时候不应该扑进家人和朋友的怀里哭泣着寻求安全感才对吗。让上衫春焰更是笃定,这孩子是从小缺少疼爱的类型。
作孽呦,多惹人怜爱的孩子。跟自己家咋咋呼呼,被宠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皮猴截然不同,让上衫春焰的母爱不由得泛滥起来。
水野遥迷茫地眨眨眼睛——这位夫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好奇怪。不过,她并没有随便窥探别想法的习惯。最后一大块草莓炸弹被小炮弹努力伸长小手塞到遥嘴里,被可爱了一脸的水野遥便把这些抛之脑后。
上衫春焰和缝针中不方便说话的丈夫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一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