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铺着死人般厚重□□的陌生脸乍然出现,嘴里发出的声音,是夏小萍的声音。
“姐,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脸可以么?
苏菲脸色惨白惨白地开口。
手腕越发收紧,像要把她手腕捏断一般。
苏菲脑内快速思考,现在的情况。
她又和队友走散了,这是肯定的事实。
问题在于,她现在是处于哪里,眼前看见的,是真实的吗?
手腕的剧痛让她没忍住低呼。
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如果其他人都不见了,唯独只有她的话……
眨眼间,空气变得静谧起来,仿佛突然被扩散开的麻痹病毒,无声无息地钻进毛孔里,麻痹了神经,扎根,扩大,再化为——
恐惧。
不,不对。
瞳孔不自觉地紧缩,某种完全不愿提起的猜测让人浑身僵硬,犹如年久失修的老收音机,滋滋地想要发出对应的出声频道,却扭了半天,找不到。
一朵被主人新鲜采撷的鲜艳玫瑰花没入主人窥视已久的如黑夜里神明沉睡的墨发。
“y fair dy,hello aga~”
——我美丽的淑女,又见面了~
长眠于古堡深处千年的乐器,奏响了它的第一声,古典而优雅,不绝于耳。
戴着不染一丝尘埃手套的手如抚着珍藏的竖琴,抚摸上她被抓住的手腕。
而这只手套,苏菲在不久前,看到了它被自己的血液和花汁晕染过。
她的手腕被解放出来,只是这个解放,是新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