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小姐是位豪杰。”

折原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她就是个疯子。”

“您应该尊重她。”坐传助一如既往地鄙视着折原临也:“您这样的人渣没有资格评价她。”

折原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过了许久,他再次轻声重复道:“她就是个疯子。”

他想起在来横滨的直升机上,他因为疼痛大脑一片混乱,却因为激素的作用又异常地亢奋。他胡言乱语地讲述着他曾经的“丰功伟绩”,颠三倒四地说着那些有关人类的“故事”。

他讲到了跟着他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遥人和阳茉理的事。

遥人的父亲本和阳茉理的父亲是好友,合伙开了公司。遥人的父亲发现公司里有人徇私舞弊,为了保全阳茉理的父亲,假装和他吵架,把他赶出了公司。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阳茉理父亲,在折原的情报下,找到了遥人父亲,将他杀害,然后才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痛苦不已中,他出意外死了。

之后遥人的母亲,又在仇恨中捅伤了阳茉理的母亲,两人双双入院。

从此两个孩子失去了父母,折原就把他们带在了身边。

本来折原是有机会阻止这一悲剧的,他知道遥人父亲的苦衷,却没有直接告诉阳茉理的父亲,只是在对方动手前暗示了他。然后就这样看着他走上了末路。

不明所以的遥人崇拜他,知道真相的阳茉理痛恨他。因为欠了他人情不得不被他雇用的坐传助鄙夷他,这些折原都无所谓。

但大仓烨子,听了这个故事,却没有轻易地评价一切,她只是坐在病床边,一直握着他的手,认真地听他断断续续地讲完,然后问了一句:“还需要打一针止痛药吗?”

折原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笑出了声。那个人居然轻易的明白了一切,这种感觉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