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柏淡定说:“按照对个体意义的界定,你们确实是我之外的别人。”他继续说,“也许我们应该寻找一个更合适的机会,或者循序渐进地告知你们我俩的恋情,但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这就是现实。伤害到你们,我和兰驰都很抱歉,但是,我和兰驰因此承受的痛苦和压力比你们更大。”
蒋正柏看着方紫霞:“孟叔叔病倒了,转院去北京,兰驰陪着。如果今天我和兰驰的事情没闹得沸沸扬扬,我是一定会陪他去的。”
方紫霞沉默。蒋旭轻轻圈住她,把她抱进怀里,也没说话。
蒋正柏抬腕,看了眼时间,淡定问:“我该上班了,需要我请假吗?”
蒋旭想早点结束争吵,也给蒋正柏一个台阶下,赶紧说:“快滚吧你。”
蒋正柏笑笑,起身,离开后带上了门。过了十几秒,这对夫妻听到汽车发动声,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
帆船中心的办公室里,蒋正柏正和几个人开会。蒋正柏主持的会议一向短而快,等其余几人离开,徐书鹏却没走,屁股一挪,坐在了蒋正柏旁边。蒋正柏挑挑眉,没说话,从桌上玻璃盅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剥了塞进嘴里,才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失恋了?”徐书鹏尴尬地哈两声,“上个月,我见你的车都是往左拐,这个礼拜,我发现你下班的时候,车又往右拐了。”
蒋正柏抬眼看看他,说被冒犯倒还不至于,但是失恋这个词让他不高兴,他皱皱眉:“没啊。我的感情生活没干扰我工作吧。”
徐书鹏听出他这话里的拒绝和隔阂,他早就发现了,这是蒋正柏在相处的时候自然设置的一条不可越界的线,当然,他在这条线之外。
徐书鹏又随意扯了两句,找借口匆匆离开了。
蒋正柏对旁人的关心没多大反应,他点开手机里某个对话框,这两天交流记录几乎是空白,只是三五不时地更新自己的实时地点,有时是医院,有时是酒店,像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