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徐书鹏问:“你还好吗?是不是有点中暑?”
“有点没睡好。”蒋正柏答话,一手把手机反搁在桌面上,继续吃饭。
徐书鹏动态视力极佳,手机明显停留在高铁票页面。
他揣摩着他的意思,说:“天津这个地方,离北京倒是挺近的,去玩儿两天?”
蒋正柏难得笑了笑:“北京有什么好去的。”
徐书鹏微微晃神,也笑:“也是。还是早点回家好。”
接下来的比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单日赛程完成后的那天傍晚,徐书鹏打蒋正柏电话,想说有人请吃饭,可是无人接听。透过临海酒店的落地窗,他看到海湾里挂着船队标志的船出列了,在一片随着水波寂静摇晃的帆船中是那么突兀。
“蒋”徐书鹏几乎要叫出声了。
那艘帆船在金色的黄昏海面上,像一块光的碎片,银亮的桅杆和船身比之前都要显眼,很快就在大海中寻到了自己的轨迹。
他的呼吸都暂停了。
半刻钟后,船回来。船上下来个湿漉漉的人,像刚从海里捞回来的,他脱了鞋提在手里,踩着柔软的沙滩,往酒店的方向慢慢走回来。
实际上,蒋正柏很容易给人一种永不回头的感觉。
徐书鹏觉得,等在他的身后,也许是一种让人很窒息的体验。
回清江后,谁都没有提起这个傍晚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