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兰握住平蕙的手,脸上扬起一个恬淡的微笑,“殿下的心意便是最大的‘礼’,四妹妹可莫要辜负了才好呀!”
太子朗声大笑,“哈哈哈,二姨姐说得好!”
旋即抱起冰绡,一跃上了马车,冰绡的惊呼声还未落地,便被车夫的“驾——驾——”打断了。
瑞郡王收回追随太子的视线,目光沉沉望向平兰,“二姑娘聪慧,从前是小王眼拙了。”
平兰面色微红,却不闪不避,目光直直望向瑞郡王,“王爷岂不闻‘明珠蒙尘终有时’?臣女相信,纵然出身淤泥,终有大放华彩之日!”
瑞郡王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笑意达了眼底,随即将手伸向平兰,平兰红着脸,将手轻轻搭上去,被他用力一托上了马车。
明珠蒙尘之语,既是说她自己,也是在说瑞郡王。
瑞郡王出身皇室旁枝,如今却成了太子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其人心思之深沉、抱负之远大,岂是表面纨绔可以掩盖的?
是以,平兰这句话,直接说到了瑞郡王的心坎里。
平蕙深觉平兰今日反常,可碍于与瑞郡王同乘一辆马车,她不好多问,只得暗自打量两人。打量来打量去,饶是平蕙再愚钝也看了出来,二姐姐对瑞郡王有意。
冰绡乘坐的马车极为宽敞,座位也比寻常的宽大,上面铺了厚厚一层猩红色的软毯,坐上去柔软舒适。
车内熏过香,闻起来甜腻腻的,显是被人精心布置过的。
冰绡一上车便从太子怀中挣扎开,捂着肚子缩到脚落里,阖上眼睛假寐。
太子不以为忤,美人不过来,他坐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