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早有准备。
德维特说不准自己究竟应该感觉受到了愚弄还是应该松一口气,他阴沉着脸转过身,正对上自己骑士长的脸。
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天神在上,”希弗士目瞪口呆:“您看到了吗,那辆马车上没有车夫……”
如果没有车夫,那马车是怎么如此精准地接住奥斯卡的?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说那匹马其实也是用魔法变的?
当然不是。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误会。
奥斯卡确实会使用魔法,但他的水平还远远不到这种水平。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最深沉的黑暗,永远是走在黎明之前。骑士长被夜色蛊惑了,没有看到这辆马车其实是有车夫的。
一个穿着低调,但性格高调的小小车夫。
“刚才可真是千钧一发!”马车跑出了一段距离后,小巧的锡兵站在座板上,回头看去:“但我知道我们能成功!我一看到你靠近围栏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默契无价!对不对?”
他身后的的稻草在刚才的冲击中变得有些凌乱,从桥上跳下的人费了点劲儿才把自己从那身华丽的宫廷罩袍中解放出来,一双毛茸茸的长耳朵在凌晨的微风中轻轻摆了摆。
“你说得对,”他趴在稻草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扣到自己的兔子脑袋上,朝小锡兵笑了笑:“默契无价,友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