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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它。

——可是如果办不到呢?

——那它会主动走向灭亡。

——你确定吗?

——我保证。]

查理用力眨了眨眼睛。

“我会杀了他。”他低声说:“——大概吧。”

“你撒谎。”德维特依旧盯着他的眼睛,表情极度专注,像是在研究一份高深的论文。

他有几次能偶尔摸到兔头那毫不在乎的表象下隐藏的真实情绪,但次数并不频繁,更多时候对方表现得确实什么都不在乎。

只有这一次,公爵非常肯定自己切实抓住了他虚假的一面。

但查理并没有让他观察太久,而是略显无奈地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好吧,我不喜欢剥夺生命。”兔头店长说:“就算你把圣杯五花大绑摆在餐桌上,我大概也下不了手。”

公爵的睫毛终于颤动了一下,缓缓坐回原位。

“你说生命?”他重复了一遍。

德维特终于知道自己心里隐约存在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自从知道了圣杯的存在后,他一直本能把它当做颠覆与亵渎的符号——在这一点上各国王室与黑金家族恐怕也是如此。

但兔头店长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通过人类母体孕育诞生,那不就意味着无论外形性别如何,圣杯实际上都是一个生命。

甚至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