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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极少数的、一两个曾经外出过的大胆家伙暗地里嘀咕,外面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远远看去连盾牌都是一模一样的闪闪发光,看起来根本不是老人们说的乌合之众。

更像是什么地方的正规军。

可他们只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大多数人一声都没有出过农庄,没有进过城,正规军怎么会来攻打这里呢?

虽然不敢将这个疑问问出口,但不少人还是偷偷看向半山坡上那栋威严的宅邸,又很快收回视线。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机会知道宅邸里的大人是什么身份。

直到今天突然遭遇危机,很多人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父辈乃至下一代,从出生到死亡都属于农庄,却对这个家园知之甚少。

直到有人打上门来,他们都不知道原因为何。

这种困惑加重了大家的恐惧,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往自己亲人朋友所在的集中避难点跑,除了带着武器的人,几乎没有多少人踏上上山的路,那条路通向宅邸,曾经是很多年轻人向往的未来方向。

这大大方便了希弗士和伊茨法,从未遭遇过战争的平民一旦恐慌起来,根本不会注意到周围有谁跟他们的前进方向不同,他们几乎没有受到多少盘问,就来到宅邸外围。

但这里的防守就比农庄森严很多,所有门窗都被从里面关得严严实实,高高架起的瞭望塔上火光熊熊,照得连一只狐狸都休想通过灌木丛靠近宅邸。

希弗士和伊茨法在阴影里扔掉篮子和伪装,远远观察他们的动静。

“正门左右各一个,后门一个。”骑士长说:“我们从后门进。”

伊茨法比了比后门边瞭望塔上的两个弓箭手。“要怎么进?”

“把他们打下来就行了。”希弗士言简意赅地说,全神贯注地看着塔上的两人。

瞭望台上有防护措施,从地上朝他们攻击不但视线收到阻碍,弓箭的强度也难以做到——超出弓箭手的视线范围,箭矢根本射不到,如果要迁就箭矢射程,那在放箭前就会被塔上两个人发现,变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