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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谁都知道那波利家的少爷身体不好,一旦在冬天前生病,那接下来整个冬天白桥的社交场合都离不开“法希姆能不能活到春天“这个议题。

当然,这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话,不过法希姆本人也不是很在意。

他走下马车,把手杖随手交给迎上来的仆人们。

“出了什么事?“他厌倦地问。

“老爷一直在等您。“他们只这么回答。

“马克西姆,你把我的东西带到别馆去。“他吩咐那个脸上有伤的男人:“整理好了再过来。”

马克西姆点头,但依旧站在原地,直到看到被众人簇拥的法希姆切实走进宅邸之后才转身重新上了马车。

法希姆不太喜欢老宅,不仅是因为这幢大宅子有一股无论如何香薰都不能去除的陈旧、腐朽味道,还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跟那些昂贵但没有半点用处的老式手工挂毯一样使他鼻子发痒,全身不舒服。

他管这叫蠢货过敏综合症。

“法希姆。“那波利现任家主拉特坐在与卧室相连的一间吸烟室里,看到儿子终于回来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法希姆站在门口没有立即进去,也没有回应父亲,而是斜倚在门框上,视线在吸烟室里扫了一圈。

他的父亲,爷爷,还有两个叔叔……那波利家的男人差不多都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