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像《蝴蝶效应》里面那样,把自己勒死重开算了?反正是做梦。
他起身在书包里翻出体育课用的跳绳,利落地呼了口气,绳子在脖子前交叉,两手一勒……
“喂——喂喂,至于吗?”
然后他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有人说:“你把自己勒死在这儿就能解决问题了?”
解决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是需要勒死我才能解决的?林嘉木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个梦?!
沈钦两手一松,转而一手摸索上林嘉木的脸,迟疑道:“你……你是活的?”
“怎么,我活着你觉得很可惜?”林嘉木冷笑一声重新坐回去,两手拍拍灰,问他:“你为什么转来我们学校?”
沈钦还是觉得这是个梦。林嘉木怎么可能这么多话?还说这么多人话。他摇摇头,抬手摸到额头上正常的温度,这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
“森高旁边还有两个学校,偏偏是森高?”
这林嘉木看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沈钦打起精神,想了想回他:“我妈让我转的,转就转了呗。”
“行。”林嘉木起身拍拍裤子,抬头看一眼高悬的月亮,先一步下了台阶,边走还边说:“发着烧还躺这儿睡觉,想回家倒也不必这么折腾自己。”
发着烧躺这儿睡觉?跟想回家有什么联系……
沈钦终于想起来要仔细回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一下!”他叫住林嘉木。
林嘉木并没有转身应他,只是站在原地稍稍偏过头:“我只是路过,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