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去向是后山,孟响没有来地放心不少,于是从校医处后门穿墙而入,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她的学生们。
混进校门花了不少时间,钻过铁网的时候沈冬的风衣挂在铁丝上划拉出一长条口子,手指也划破了。她忍痛把手指放进嘴里含掉渗出的血,却突然怔在原地。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你看我,”林梦槐把手指放进嘴里一吸,明朗的笑意爬上她的眼角。她开朗道:“像这样就好了,口水消毒这你都不知道?小时候我爸爸告诉我的!”
“……”沈冬眉头一皱,整张脸都是难以掩饰地嫌弃,把林梦槐的手往外一扯,手里半瓶酒精毫不留情地淋上去:“我爸跟我说,酒精是消毒的。”
整个校医处都是林梦槐惨绝人寰的嚎叫,沈冬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躲,干脆利落地给她贴上一块创可贴。看她眼角都疼出泪,又拉过她的手轻轻吹了吹,轻声安慰她:“多丢人,别哭了,待会儿就不痛了。”
……
沈冬手上的伤口和记忆里的重合在一起,她眼前倏而模糊又清晰,伤口一阵刺痛,她甩甩手继续往山上走,边走边打沈钦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但她先在寂静无声中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望过去,接着看到沈钦的脚……
“钦钦!”
“沈钦——”
她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沈钦的有些冰凉的手。就在这一瞬间,她面前突然有千万道光慢慢汇聚在一处,在她面前一点点出现具体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