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转头看他一眼:“在你看来,你需要这样一个‘借口’吗?”
“我没想过。”
“你是没想过,而他是不需要。”沈冬转入小区大门,车速放慢了许多,“小木的爸妈是重组家庭,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爸爸在梦梦八岁的时候去世了,那时候小木刚出生。”
“什么?”
“梦梦以前跟我提到最多的家人,就是她的爸爸,她真正的爸爸,尽管那时候林舟已经成为她法律关系上的爸爸六七年了。”
除了说口水能消毒,林梦槐还跟沈冬讲了很多“我爸爸说的”话。比如有一天,沈冬因为前一天晚上做梦梦见她死了而闷闷不乐并且还陷入了忧虑的时候,她问清楚缘由,先是毫不留情地笑了半天,然后笑着笑着又抱着沈冬哭了半天,最后还是在沈冬的安慰下止住眼泪,边抽抽噎噎边说:“对、对不起……我以后、以后都……”
沈冬以为她要说的是以后都不会做那些离谱的事情——比如翻过三米高的围墙跑出去买东西吃——让自己为她担心,万万没想她后半句话竟然是以后都会少吃点。
“啊?这跟吃多吃少有什么关系?”沈钦憋住笑问。
沈冬也笑了笑,说:“她说,她爸爸告诉她,要是梦见别人死了,那就是那个人前一天吃得太多了。”
“你别不信啊!”林梦槐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拍了沈冬一下:“是真的,梦见大便就是要发财,梦见发大水也是——还有,梦见蛇是要生儿子,梦见花就是生女儿,都是我爸告诉我的!”
沈冬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晶莹,微笑道:“你都梦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