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
话音刚落,陈年又借力翻到了上面,半跪在周烈腿间,扬起了拳头:“我当然是。”
不过,这一拳没落下去,停在了半空中某个位置。
更准确的说,是周烈的眉骨上方。
周烈的眉骨上有一截疤,从眉骨直接横跨到眼皮上,不知道怎么划得,但当初应该划得挺深,以至于留了这么一条疤。
就停了这么一下,泄了气。
挺没劲的。
跟这么一个人见识。
况且,这一拳下去,不知道要给梁芝和陈柏添多少乱。
一股风吹过,陈年的理智渐渐回笼,扫了一圈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拳头最后缓缓的落在周烈旁边的地面,连同一句警告的话一起:“别再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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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半天的时间,众人就有幸围观了两场大戏。
一场是陈年帮周烈打架。
一场是,陈年和周烈打架。
一个家里亲生的非亲生的挤一块儿,迟早反目,但没人料到会这么快。
事态发展之精彩,让人始料未及,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好吃的瓜了。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周烈趴在桌上睡觉,就听到耳边跟围了一群苍蝇似的,嗡个不停。
“有些事还真经不起念叨,这说反目就反目。”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周烈也真奇怪,前脚陈年不是刚帮了他吗?”
“估计是看不顺眼吧。”
“也是,我家里要有这个一个人在我眼跟前晃来晃去,我也烦。”
“不过陈年也没怂啊,不也反打了吗?”
“……”
“能闭嘴么。”旁边人正说的兴奋,一直睡觉的周常突然起身,抬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