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不骄不躁,这回,连进两杆。
这一局余下的球还有大半,照眼下这个情况下去谁输谁赢还未尝可知。
众人这下是被吊足了胃口,巴巴的盯着球桌。
几个回合下来,刘杰掌心都出了汗。
直至,桌上最后只剩主球和一颗黑色球。
到刘杰了。
他搓了搓掌心,吐出一口气,瞪陈年一眼,这才缓缓落杆。
两球位置停得刁钻,不好进。
这一瞪显然也没给他什么运气加持,球没进。
到陈年。
他刚刚连进三球,如若不是撑杆的姿势不那么标准熟练,甚至让人不觉他是个新手。
所有人呼吸都放轻了,好像大声出气能把球吹跑似的。
却是紧张了个寂寞。
也没进。
刘杰松一口气,卷土重来。
又空了。
他攥紧杆,死死盯着陈年,胳膊上肌肉都彭起来。
“砰——”
两球相击的声音响起,然后黑色球以一个及其波折的角度,来回在桌沿撞了几下,在十几双眼睛下,落进了袋里。
那一手绝对不是一个新手能打出来的。
可偏偏谁都能看出来,这陈年就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
这杆落下,半晌厅里没什么动静。
好半天,才有一个红毛不敢置信的出声:“这是……输了?”
打了大半年的台球,一局之内,输给个没玩过的。
刘杰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张脸憋了个通红,巴巴的看着周烈:“烈,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