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百无聊赖的,把书来回翻了几下,都琢磨不明白,这书到底哪有意思。
他纳闷的去看陈年,却见陈年垂眸,眼睛眨都不眨。
本来是好奇,盯着陈年的侧脸,却不知什么时候看走了神。
陈年皮肤白,头顶灯光一打,鼻梁眼睫皆跃上光,勾出清冷俊逸的轮廓,偏偏生了一双丹凤眼,薄薄的双眼皮从眼尾蔓延出来,再加上一双金丝边眼睛,平添几分斯文禁欲味儿。
再往下,下颌线分明,脖颈覆一层薄薄的肌肉,下面隐着几根跳动的血管,喉结突出,边上却又长了颗小痣,暗光描摹,少年气染上几分男人味儿。
那痣的位置跟他差不多。
周烈下意识的蹭一下自己脖颈上那痣,却见陈年看够了,又开始落笔。
字迹利落清瘦,一双握笔的手修长有力,骨骼分明。
他看了会儿,心思一动,拿起笔,转了两圈,找到了事干。
画画。
画的是陈年。
丑化版的。
画完了,一撞陈年手肘,故意恶心人似的拿给人看。
陈年下意识的偏头,入目一幅四不像,豺狼走狗拟人化,边上写陈年两字。
等他看完,周烈又问:“像不像?”
陈年不堪其扰,手一挥,撕了个粉碎:“要么看书,要么滚。”
“操,老子辛辛苦苦画的!”
周烈半点不经激,火气一下窜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意桌上摸了一本书,如法炮制,给撕了。
梁芝端着水果牛奶进来时,就恰好撞上这么一副光景,满地的碎纸,桌前一人坐着,一人站着,气氛已经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