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立过后,正式开始上课,周烈跟陈年隔了整一个对角线,现在再作什么妖都烦不着陈年了,他一琢磨,打算重操旧业,会周公去。
还没待趴下,老张瞥他一眼:“上课不拿课本?”
“丢了,找不着。”
“我帮你找。”
“别他妈碰我东西。”
“那你就自己找。”老张也不急,就盯着他擎等着。
对视数十秒,周烈嘴里吐出一句服了,埋头在一堆破烂里翻起来。
翻半天,才找出一本皱巴巴的数学书。
表面皱巴巴,内里却比脸都干净。
“27页。”老张扫一眼上边:“听课。”
周烈才没那兴趣,这会儿更是连耐心都不剩多少。
胳膊往书上一落,趴了个干脆。
老张垂眸瞧着,只觉得像只没驯服的小狼崽,面上透着股桀骜。
也不多说什么,更没动手。
只翻开教材,备起课来。
周烈趴了一会儿,自己起来了。
吵得根本没法睡。
一会儿是手指摩挲纸张的声音,一会儿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还时不时的混着手表链身磕在桌面的声音,隔着桌面那层铁皮传过来,响亮的很。
他耷拉着脸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老张正写的认真,是正正经经的在备课。
还抽空问了他一嘴:“怎么不睡了?”
周烈给那四平八稳老神在在的模样气的够呛,咬了下后槽牙,摸出手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