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脸冷成了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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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三这次再去老张那儿,为了节省时间,周烈直接把字帖和提前写好的五遍课文往那一扔:“没事的话我走了。”
“今天作业不是这个。”
“???”
“你把课文背写一遍。”
背过,又写了这么多遍,不知不觉,周烈早熟悉了。
臭着一张脸,三下五除二写完了。
老张布置明天的作业:“背注释。”
第二天晚上,不等老张喊,周烈自己过来,背了个滚瓜烂熟。
离开前,老张捧着破茶杯十分欣慰:“孺子可教。”
周烈“嗤”了一声,走出办公室。
猴子他们在外面等着周烈打球,见他出来,边下楼边打量:“烈哥,今儿有什么好事?心情不错啊。”
周烈敛了唇角弧度:“有个屁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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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老张手把手的带着周烈磨了几篇课文,等差不多赶上班里进度了,又布置了新任务,要听课,要写作业。
这是一步步得寸进尺。
哪怕周烈这会儿上语文课能听个一知半解了,但写作业这事,自打娘胎里出来他就没做过。
不乐意做。
周六晚在家吃过饭就要出门,回头瞥见陈年背着书包上楼,像是准备做作业。
他心底一琢磨,这些天饱受老张折磨,他都没腾出空来折磨陈年。
陈年最近过的是不是太舒坦了?
眼底眸光流转,须臾,他折身上了台阶,在拐角处拽了陈年书包带子:“喂,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