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让这两人和陈年先回去上课,单独跟周烈谈。
刚说了个开头,一通电话进来,催着他教研。
老张罚周烈楼道里站着先反思,等他晚上回来再说。
第七节课,周烈是在外面上的。
气还没消,走廊里站着也不安分,凑在陈年左手边外的玻璃窗上,死死的盯着陈年,企图用眼神刀了陈年。
陈年冷静稍许,充耳不闻。
周烈瞪了会儿,发现陈年没反应,烦躁的用脚去踢墙角,一低头,瞥见窗台上落了不知名的青果。
应当是头顶那棵老树上落下的。
沉默几秒,周烈阴恻恻一笑,捞了青果,透过上面半开的窗户往里砸。
在荔城的时候,没少跟赵帅干捞鱼捉鸟的事儿,别的不行,一手小弹弓使的出神入化。
砸青果和弹石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考验准头。
周烈在行,一扔一个准。
陈年被砸中好几颗,终于腾出空来给周烈一个眼神。
周烈见他肯正眼看自己了,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写了四字儿——陈年傻逼。
得多傻逼才能干出这事。
陈年漠然瞥一眼,收回视线,站起身来,先关了上面的窗,又拿了两本书把窗户遮了个严严实实。
什么都看不见了。
撒了一半的火硬生生被憋回去。
周烈手里一把青果砸在地面,散了一地。
老张回来时,周烈正把青果当成陈年,拿鞋底踩着。
老张过去直接把人领办公室。
两人相对而坐,老张擦了擦脑门上忙出来的汗:“这回又是为什么?”
周烈脚蹬着桌角,闻言皱起眉来,好半天吐出一句:“没原因,就他妈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