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一看,才发现,书桌下放着一个箱子,箱口敞着,里面都是书,外面还放了好几本拿出来的。
看这情况,像在找书。
想多了。
但谁知道,再晚点陈年会不会出去。
正想着,桌上,陈年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个未知号码。
陈年扫了一眼周烈,还是先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余姚姚,不知道怎么弄到他号码的,这会儿压着声音问:“是陈年吧?”
陈年垂着头,表情冷着:“嗯,什么事?”
“你怎么没来我生日会啊。”
“那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去。”
“你来吧,我有话跟你说,全禧街曲水,到了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说完怕被第二次拒绝似的,下一秒挂了电话。
手机隔音并没多好,断断续续的,周烈基本是把对话听了个全。
有幸围观过几次陈年被追现场,不过好歹都隔着一段距离。
这么近还是头一回。
眼下屋里就两人,隔了没几步,换往常,周烈要不然走人,要不然拿话刺陈年几句。
这回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跟没事人一样,拉了把椅子坐下:“打完了?打完过来看题。”
陈年挂了电话在他边上坐下,当然不是看题,只边翻开自己的书边瞥了周烈一眼:“没事出去,别烦我。”
“什么叫烦你?真问题。”
陈年目光从周烈侧脸挪到他手里的书上,封皮上四个大字——安全教育。
周烈从他的眼底看到几丝嘲讽。
低头,顺着陈年的视线一看,把书往边上一扔,半晌,腆着脸挤出一句:“拿错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