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到这话陈年暗着也要呛周烈一下。
今天没吱声。
垂下眼皮顿了几秒:“挺好,挺厉害。”
“那当然,从小练的。”
按着这个对话走向,陈年此时应该接一句怎么练的。
不过他没接上。
心知肚明。
也才16岁,跟着一群二十多岁的对打都不虚,这16年怎么过来的,光是想,那画面都惨绝人寰。
陈年默了几秒,绕过这个话题:“今天你怎么会去?”
“恰好看见了。”周烈垂头漫不经心的摆弄手机,屏幕上三个动物头像几分钟了没划拉成一条线:“况且,今天李鹏找你事也有我的原因。”
“这回不是因为这个,是我跟他的事。”
“不重要,反正,只有老子能欺……”
话说到半截,周烈手一顿,消了音。
“欺什么?”
“没什么。”
短暂的沉默,头顶灯光在周烈脸上投下阴影。
陈年盯着他额角的那处红:“不管怎么,今天,谢了。”
说完,周烈愣了愣,跟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屁话。”
接着,又跟这病房待不下去似的,收了手机:“我去个洗手间,有事按铃。”
洗手间,周烈上了个厕所,洗了手,靠在墙上抽烟。
抽到半截,又觉得矫情。
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露出个笑,两口把余下的抽完,恢复原样,出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