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看一眼梁芝,问:“什么地方?”
“柳宁街新开的一家酒吧,叫,叫雾。”
“好。”
说完,陈年挂断电话。
隔得近,电话里的说话声难免透出几句,梁芝猜了个大概:“烈烈喝多了?”
陈年点头。
“那你赶快去接他吧。”
梁芝说话的同时陈年就抓起了外套,梁芝话音落下,他点头,出门。
打车直接去柳宁街。
刚驶出没多久,外面下起雨来,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很快汇成水流,再顺着玻璃滑下去。
陈年朝外看去,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光点。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一停。
陈年付钱下车。
雨势并未减小,穿着加绒外套依旧冷,水汽扑了一脸。
眼镜被雨点洇湿,陈年微微眯眼,抬头看到街边一块儿发光的牌子,蓝光的,上面就一个字“雾”,这会儿水汽朦胧,倒真有那么点意思。
他顾不上看。
只简单一眼,确定是这里。
三两步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擦了一把眼镜,这才看清。
里面有吧台,有卡座,光线昏暗,台上有人在唱一首老情歌,语调悲伤嘶哑,倒也应景。
下面到处都是人,天气影响不了想找痛快的人,也影响不了想找不痛快的人。
陈年绕过一群不知道是痛快还是不痛快的男男女女女,最后在边上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