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凑过来。
然后低笑起来,声音哑的不像话:“陈年,你是不是讨厌我讨厌的要命?”
眉间被有薄茧的指腹蹭的一片痒。
凑的过近,呼吸也全扑在脸上。
陈年竟从周烈的声音和表情里听出几分难过。
他眼神暗了几分,喉结滚了下,这才抬手,抓住周烈的手挪开:“你醉了。”
周烈又笑,笑着挣开他的手,再绕到他脖胫后,扣住他后颈,把人往前一拉。
距离近到陈年能看清他的瞳孔。
周烈就这么俯下身来,双眼跟他平视:“陈年,你知道么?”
大概只有五厘米。
嘴唇好像一张嘴就能碰到。
陈年大脑有些白,说不出话。
周烈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醉的眼底一片朦胧,像自顾自的在说话:“我恨死你了,恨得,巴不得你去死。”
这话像从齿缝中挤出来。
情绪浓烈。
一片恨意。
“就这样吧。”
“再别往前。”
“在这条路口说再见,都别再回头。”
“……”
歌唱到尾声,陈年终于回神。
他挣开周烈的手,把人往后边稍稍一推,抓住他的手,将人拎起来:“别撒酒疯了,回家。”
帐早就结了。
陈年带着周烈出了酒吧。
雨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