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这节课,教室里人陆陆续续离开。
周烈从桌肚里往出摸药,中间还摸着个团成一团的东西,软和的很。
扯出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条围巾也带过来了。
估计顺手抓的。
不过也算抓的巧,便宜了陈年这小子。
周烈把药跟围巾都拿上,往陈年那边走去。
班会加两节晚自习,陈年上的晕晕乎乎,这会儿脑袋里像灌了铅,沉闷一片,连动作都像是生了锈。
等周烈在他面前站定好几秒,才慢慢抬头,疑惑的看向周烈。
周烈把一堆药砸在他桌面:“感冒药退烧药都有,你看看自己适合哪个,一会儿回去自己喝上。”
陈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周烈也不在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围巾微微靠近,在陈年脖子上缠了两圈,还打了个结。
陈年脖子上一暖,慢半拍的垂头,就看到一个巨丑的结。
好好的围巾,戴出了八十年代质朴小伙的味道。
这会儿他总算回神,伸手要去摘。
昨晚那梦做的他太尴尬,周烈本人和周烈的东西这会儿都不大能接受,有点过敏。
周烈看他病成那样还有力气挣扎扯他亲手给戴的围巾,脑袋里就冒出四个大字——不识好歹。
他有些来气的伸手,扣住陈年手:“干什么,你病了知道么?还矫情个什么劲儿?老子就让你这么嫌弃?”
话罢,又把围巾紧了紧:“给老子好好戴着,敢扯就勒死你。”
手心贴手背。
不识好歹又差点被勒死的陈年手指几不可见的一僵,先撒了手。
周烈总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