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不知道是怎么扯开周烈回房的。
洗了个澡,才算是找回魂来。
已经快凌晨两点,屋里一片黑,明明困得要死,可他盯着天花板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周烈那点醉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周烈那番话,兴许真是他内心所想。
仔细回想,周烈反常发生在送赵帅他们离开那天。
从那天起,他就好几天没回家,再回来,喝的烂醉,还让他滚。
之后就是形同陌路。
想了这么些天,周烈又借着醉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其实也没什么好问了,不难猜到,应当是那天发生了什么,让周烈想到了从前。
眼下这种情况,如果周烈真想起了过去,把那点恨重新拾起来,就算是把话说开,也无济于事了。
况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热烈的人,也不是一个会主动争取什么的人。
如果这是周烈最后的决定。
那就,这样吧。
翻来覆去想了半宿。
时间划过凌晨四点,惨淡月光漏进一两点,陈年闭上眼睛。
没什么。
他就是想起他们之间这半年的过往,有点惋惜,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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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相隔,两两混沌。
一夜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在混沌中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