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不用这么麻烦这么折腾,也不用变着法找我不痛快。”
陈年落下最后一句,尾音被雨点打的一片冷:“这回,遂你的愿,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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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推着车走了。
这回,周烈没拦着。
他站在雨里,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脚被钉在土里,站的浑身都麻了,凉了,都不知道动一下。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陈年那些话。
原来上次醉酒真是陈年给他弄回来的。
他还说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混账话,惹得陈年一周没理他。
偏偏他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还冤枉他偷东西,叫他人前人后被人戳脊梁骨。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陈年是真的对他失望透了吧,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头顶的雨越下越大,兜头浇下来,彻骨的凉,冻的人四肢都麻木,打颤。
冻的人,心口都冷的没了知觉。
周烈站在十字路口,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被刘书萍抛弃在大街上。
只是这回,不要他的,成了陈年。
这回,好像不用在往前和后退之间纠缠了。
陈年终究盖棺定论,将这半年,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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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没有回家,骑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晃悠,仿佛回到了刚来北市,遍地都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