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一下,都知道会有多痛。
陈年想说什么,又觉得什么语言大概都会显得无力。
安静却忽然笑了:“这些事太烦了,不说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你呢,今天中午那个男生,是谁?”
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别人艰辛的人生,又或者是恰好说到了这里。
再或者,这些事跟情绪压在心底都太久了,压的人快喘不过气。
风把一片树叶卷过来的时候,陈年终于开口:“一个认识,但没多大关系的人。”
“什么意思?”
“住一个家里,但关系,不怎好。”陈年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跟周烈,以前的某一段时间,大概算是朋友,但现在,估计只剩下关系不怎么好这个形容比较合适。
就像是,相看两厌的陌生人。
至少,于周烈而言,应该是这样。
“跟他不大对付。”陈年抓住那片枯叶:“所以,我来了附中。”
“那他为什么找过来?”
为什么?
陈年垂下眼皮,一点一点碾碎了掌心那片枯叶:“不知道,为了一个女生吧。”
“宁溪?”
原来叫宁溪。
也许这回是真心的。
要不然也不会从致远跑附中来。
枯叶碎成一片一片,扎的掌心有些痒有些疼,陈年松开手。
风从掌心掠过,那些碎片眨眼间就被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