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
他打小对什么都不熟,就对这玩意熟。
从五六岁的时候,周成林就往他脑袋上砸这玩意儿,算一算,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周烈跟看笑话似的,嗤笑一声,直接拎了手边的凳子。
酒瓶撞上木凳,一声脆响,碎了个四分五裂,玻璃渣直接扎手里,再被淌出来的酒水一浸,那滋味儿,第一个冲过来的那个直接抱着手嚎叫起来。
后边跟过来那俩怂了一下,这才继续冲过来。
就趁他俩怂的这一下,周烈一脚踹上那胖子,那胖子直接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顶的后退两步,手里的酒瓶一滑,碎在后边那人脑袋上,当场脑门上见了血。
黄毛早在周烈忙着收拾其他几个的时候就挣脱了,这会儿眼见周烈后背是空着的,眼神一狠,拿了桌上的瓷盘照着周烈脑袋就扣过去。
只觉得后面一股风袭来,周烈在刹那间眼疾手快的收了脚,落下时顺手勾了脚边一个木凳甩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命中黄毛膝盖弯,黄毛膝盖弯一打滑,人往前一扑,直接趴在了前面的一个桌上,连人带桌摔了下去。
片刻之后,稀里哗啦,桌上的餐盘碎了一地,黄毛趴碎渣里疼的半天爬不起来。
到这会儿,黄毛那边算是全军覆没,嘴里哀嚎着躺了一地。
周烈尤不解恨,几步走过去,蹲在黄毛边上,抬起了手。
“够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后。
周烈手猛地一顿,抬眸对上陈年的脸,大梦初醒。
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后厨各种炒菜的声音乒铃咣啷一阵响,吵的什么都听不着,等张进听到外边的动静走出来,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这会儿也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