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鼻尖一股很淡的沐浴露香味扩散开来。
残存的困倦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周烈愣了几秒,木着脸站起身来:“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第 74 章
梁芝陈柏在两天后回来。
等看着周烈和陈年一块儿坐桌前的时候,着着实实惊了一小跳。
过了两天才从震惊专为开心,由此在后面每一晚送水果和牛奶的时候,多加了一份。
日子很快在这种让人着迷的痛苦又快乐的感觉中溜走,等窗外的银杏叶长的更加茂密,夜晚的虫鸣声变得愈发聒噪,时光已经悄无声息从七月的尾巴尖淌过,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八月的前奏。
离开学只剩不足一月。
赵帅的视频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回,周烈再没有推拒的理由,定了八月五号的车票。
八月五号一大早,在梁芝的嘱咐声里,周烈目光掠过陈年,拎着行李箱上了车。
一路颠簸,从高楼大厦走到荒原矮屋,天黑的时候,周烈终于抵达荔城站。
这个小站一如既往的破破烂烂,站台上立了几根饱经风霜的柱子,电线层层叠叠的垂下来,到处都是操着浓厚乡音背着铺盖卷的民工,昏暗的灯光苟延残喘的闪着,勉强照着崎岖不平的路面。
周烈挤在一堆人里面出了站口,在数道“小伙子住店吗三十一晚”和“打车吗去哪儿”的魔性声音中艰难找到了骑着小电瓶等在路口的赵帅。
这个年纪的男生长的飞快,好像几天不见就会冷不丁出溜一大截。
就是有的玩意儿个头长再快也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