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对上那双眼睛,干咳一声,才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进度落的有点多,我过来做会儿题。”
陈年点了下头,没吱声,继续做题。
周烈坐旁边一边慢吞吞的把试卷展开,一边悄悄往过看,琢磨怎么才能自然不做作的把东西送出去。
琢磨了半小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倒是引得陈年看过来:“你有什么想跟我说?”
周烈手放兜里,都碰到了那串佛珠,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最后摇了摇头,手又落回了桌面。
又过了半小时,陈年就把今天的题都做完了,边收拾桌面,边随意往周烈那边扫了一眼,就见周烈摊开的那面卷子上题就基本没动过。
“哪道不会?”
周烈这才回神,用胳膊遮了遮卷子:“没,就是有点困了。”
“困了就睡,我也准备洗澡了。”
话罢,陈年站起身来。
周烈看着他去衣柜拿了换洗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走,终于忍不住出声:“陈年。”
陈年淡淡看过来。
周烈手抓在佛珠上,在原地杵了半分钟:“没事,你好好洗,我回去了。
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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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佛珠,连着盘了三天,都快磨秃噜皮了,都没能送出去。
很快,到了周日。
早八点两人一块下楼去图书馆,从早泡到晚,出来的时候街边灯都亮起来。
陈年走出几步,兜里手机震起来。
他摸出扫了一眼,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