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哪里会学烦,他烦什么都不会烦学习,所以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没什么,想陪你”。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周烈没忍住扬起唇角,觉得憋了一天的气,一下子散干净了。
一圈四百米,十圈就是四千米,比三千米还多一千。
偏下面两人跑的不紧不慢,跟悠闲散步似的,五圈过去,时间已经过半。
啤酒肚听着小树林隐约传来的动静,又拿着手电筒守了两圈,走了,急匆匆的棒打鸳鸯去了。
只撂下一句“不要偷懒好好跑我一会儿回来”。
操场上一时之间再没有别人,只余下夜晚的风慢慢的吹着,还有身侧人传来的稍重的呼吸声。
周烈扭头看一眼,只觉得十圈太少了,应该再加十圈。
慢悠悠跑完最后三圈,陈年先停下来,周烈见他停了,也慢慢停下。
两人谁都没开口,也没说回家,就这么慢慢走着,平复呼吸。
等呼吸差不多平稳了,周烈走到边上草坪躺下,散热气。
这会儿夜风微凉,往面上一刮,轻轻掠过头发,特别爽。
陈年顿了两秒,走了过去,在他边上躺下。
夜晚的天空正黑,衬的那点细碎的星光格外明亮好看。
周烈手枕在脑后,看一会儿,突然出声:“陈年,你还生气吗?”
“我没生气。”陈年安静几秒才应:“以后别打架了。”
“谁要还敢嘴贱我他妈还打。”
嘴贱这事没法定义,学校每回惩罚不轻不重,老有人不长记性,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好在人背后嚼舌根。
别人他管不着,但犯到陈年头上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