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开一条缝,里面漆黑一片,只余外边月光这点亮,透过门缝洒进去,隐约将里边人勾出个轮廓。
清瘦一道身影,手长腿长,微微侧着,后背一条弧度从肩凹进腰线,再浑圆滚下来。
就这么模模糊糊一眼,周烈头皮一麻,感觉一股热气从小腹涌上来,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烧的他脑子发了空,像魔怔。
门打开前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光景,准确来说,他想都没想里边,只惦记着陈年在里边冷着赶紧送水。
但就是因为想到没想,乍然看到,冲击才足够大。
陈年半天没等到水,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出声:“怎么了?”
周烈骤然回神,把水递进去,声音哑的要命:“没事。”
有了水,陈年凑合着三两下洗完,穿上衣服出来。
反正也到了熄灯的点,送不送电都无所谓,楼道里很快响起熄灯哨。
他简单擦了下头发,上床睡觉。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有点快儿,熬了有段时间才睡着。
下床,比他心跳更快的是周烈,直接又熬了半宿。
结果睡着也不安心,做梦又做了半宿,全是让人没法言说的下流梦。
所有的梦都是一个主题,朦朦胧胧的暗影下,一道清瘦的影子,和那一弯模糊的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第一件事,直奔卫生间。
好在已经来了水,周烈冲了一个冷水澡。
王宇在外边瞧一眼隔间里一点水汽都没蒸腾出来的地面,惊了下:“烈哥,大早上洗冷水澡啊。”
周烈三两下冲完,胡乱擦了,穿上衣服出来:“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