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这个伤口消下去,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结束,再不会有人知晓发生过什么。
陈年垂着眼皮,声音被烟浸的哑成一片:“没怎么,昨晚聚会喝的有点多,不小心磕桌上磕破了。”
梁芝并未怀疑:“以后小心点。”
陈柏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来,扫一眼,略有不满:“聚会也好,其他也罢,以后不管在哪个场合,都切记不能因为喝酒失了分寸。”
分寸。
是不能失了。
陈年眉眼间隐约透出一点讥讽:“好。”
梁芝瞧他一眼,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小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脸色有点白。”
“没,只是昨晚没睡好。”
陈年表情平静的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淡淡吐出一句,拿筷子吃饭,
吃到一半,听到旁边陈柏突然开口:“听说保送名单下来了?”
握筷子的手极为短暂的僵了一下,转瞬,恢复正常,陈年微微颔首:“嗯。”
“那么好的学校,没有迟疑的必要,过几天去学校办了手续,尽早入学。”
嗓子忽然有点痒。
陈年沉默。
边上梁芝看过来,盯着他看了一瞬:“不急,同窗两年,乍然别离,给小年一点儿时间。”
陈年上下吞咽一下,压了喉间的痒:“不用,过几天找个合适的时机就办。”
陈柏面上露出几点肯定,拍了下陈年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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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半,隔壁依然没有一点儿动静,陈年经过那扇门前,略停顿一下,转瞬,收回视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