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还想问什么,也没再问下去,同一个宿舍相处半年,陈年一向冷淡疏离。
他只走到陈年床前,把手里的蛋糕和花束都放桌上:“喏,这都是给你的。”
给他的?
陈年微微一怔。
宋成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形礼盒,递到他面前:“哦,还有这个。”
东西全部按嘱托送到,宋成又想起什么:“对了,让我转交这些东西的人说他在楼下等你。”
陈年盯着一堆东西恍了神,半晌,手指扣着皮质礼盒才开口:“那个人长什么样?”
“一个男生,特帅,单眼皮,眉骨上横着一道疤。”
单眼皮,眉骨上横着一道疤。
真是周烈。
大老远从北市跑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些?
这几月好不容易积攒的平静中像被投入几颗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心底泛开,粉饰的假面出现裂缝。
陈年盯着眼前的一切蹙了眉,不知该作何举动。
很少见陈年露出这幅表情,哪怕平时不大喜欢八卦,这会儿多少都有点好奇,安静片刻,宋成掠过桌上一堆东西,又看向陈年:“今天是你生日?”
“楼下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
“你不下楼去见见吗?我看他好像等了挺久,把东西给我的时候手都有点僵了。”
是他寄住家庭的亲生儿子。
还是喜欢他的人。
这两个身份叠加在一起,荒谬到离谱。
让人矛盾痛苦到极致,却又让人在失控间找到一丝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