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了盆和毛巾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温毛巾,走到床前递给周烈。
周烈接过,擦了两下,动作极其扭曲,感觉像老年痴呆,而且,他没法自己给自己擦手。
顿了半晌,周烈心头一动,抬眸看向陈年:“帮个忙。”
陈年围观了他刚刚的不便,也没多想,接过毛巾。
重新给周烈擦脸。
周烈安静闭上眼睛。
陈年弯下腰,指腹隔着一层毛巾一寸一寸掠过周烈的眉眼,鼻尖,嘴唇,下颌。
擦完脸再到手,抓着周烈的胳膊,先是手背,后是手指。
某个瞬间毛巾没抓稳掉下去,指腹擦着指腹,两层薄茧相触,细沙般的感觉,像牵手。
四目相对,转瞬之间让人浑身出了一层热汗。
片刻,陈年动作有些僵硬的收回手捡起毛巾:“好了。”
周烈别开眼:“吃饭吧。”
吃过饭,陈年看书,周烈百无聊赖,问陈年借了一本。
两人就着窗外的天光消磨完一天。
不过两三天,在被陈年帮着上了数次厕所,擦了数回脸之后,周烈总算脱敏,没那么臊得慌。
还有点想得寸进尺。
第四天清早,两人几乎先后起来。
陈年先洗漱,顺带又烫了热毛巾。
出来后动作熟练的给周烈擦脸擦手,等擦完,周烈却抓住他手腕:“等等。”
“???”
“三天没洗澡,身上感觉有点不舒服,能帮我擦擦其他地方吗?”周烈腆着脸,一句话说的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