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屋里飘着饭香味,梁芝陈柏都在,恍惚间让人以为是回到了北市。
洗过手,四人坐在桌前过生日。
许愿吃蛋糕。
两个小时,十九岁生日过完。
期间数次周烈望过来,当着梁芝陈柏的面陈年无端心虚,怕待久了露出什么端倪,结束后借口要回去写论文仓促离场。
周烈追出来:“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陈年看着落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不想在这里拉扯,抬眸:“什么?”
周烈把礼盒递给陈年:“十九岁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陈年打开,里面是一条极简的项链。
“这条项链跟去年那枚戒指是同一系列,代表的都是同一个含义。”院子里路灯浅黄,周烈静静看着他:“陈年,我的心意还跟去年一样。”
陈年站在原地,忽然说不出话来。
去年周烈翻越千里陪他过十八岁生日,送他一枚戒指,一张卡片将余生赠予。
又过一年,今天周烈依旧站在这里陪他十九岁生日,再加一条项链,将去年心意坚持到底。
可数米之遥,一墙之隔,梁芝陈柏就在里面。
有根弦始终死死绷着,告诫他不要越过底线。
不知过了多久,指间被冰冷的链身浸的一片凉,陈年低下头去:“我的决定,也还跟去年一样。”
意料之中的回答。
可心口依旧如同坠入一杯柠檬水,转瞬变得酸涩一片。
好半天,周烈才再度望进陈年眼底:“年年复年年,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反正这辈子,老子就这么跟你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