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几百米,仍有种不真实感。
陈年伸手,打开扶手箱,等抓住里面的醒酒药,这一晚的不真实感才渐渐消弭。
悬了一晚上的慌得要命的心一点点落回肚子里。
没回学校。
陈年一路把车开到翡月湖,下车,走到外圈的栏杆前。
站了几秒,又点一支烟。
抽一口,双手虚虚搭在栏杆上。
今晚一切,虽是虚惊,可回想起来仍让人觉得后怕。
在驱车去往华庭的路上,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彻底失去周烈。
如果,他是说如果,今晚他真的没在华庭看到周烈,周烈真的出事,那他会怎么样?
无法想下去。
只是一个假设,就几近让人崩溃。
陈年掸了掸烟灰,望着不远处翻滚的湖水,心口如同湖水在来回翻涌。
人这一辈子这么短,生死只在刹那间。
他总是在担心梁芝陈柏发现后会是什么感觉,可如果,一切都能过去呢。
那他要为了这一件根本不确定的事情,就永远把他和周烈困在原地吗?
不该是这样。
这对周烈不公平。
循规蹈矩的十九年,却只敢在极偶尔的时候放纵自己疯一回。
可他不是圣人,他十九岁,有喜欢的人,有无法克制的感情,有愿意赌上一生也要求个结果的事。
这回,不如就彻底疯一次。
第 115 章
天气冷下来,路边的枯叶在地面积了一层,两人的二十岁生日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