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也是,她上去喊两人吃饭,周烈从陈年房间出来。
所有的一切就发生在她眼皮下,她竟半点未察觉。
胸口梗着一口气,梁芝胸口不断起伏,半晌后一股湿润打湿眼眶,梁芝红了眼:“你们什么关系你们不知道吗?”
“要让外人知道,我跟你爸爸如何在人中立足?”
话罢,目光又定格在陈年脸上,不管发生什么总是沉静保持着体面的人失了态,站起身来言辞难听句句如刀落下:“尤其是你,小年,你比烈烈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让你照顾烈烈,你就是这么照顾的?照顾到床上去,你可真是我梁芝养了二十年的好孩子!”
陈年站那儿,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下去。
明明家里气温暖和到穿件t恤都热,可偏偏他觉得站在外面的冰天雪里里,浑身没有一丝温度,寒意像是钻进骨头缝儿里。
脑海里想象过无数回这样的场景,连如何应对都想得分明。
此刻对上梁芝的视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嗓子干的发痛,好半晌,也只干巴巴挤出一句:“对不起。”
周烈回眸,瞧见一张苍白的脸。
心疼的要命,要不是为他,陈年不必受这些。
挪动身影,将陈年彻彻底底藏在身后,周烈绷着脸望向梁芝:“指责他干什么?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你们都很清楚,我跟陈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就算是有什么问题,这件事从头到尾也怪不到陈年头上,是我逼得他。”
梁芝语塞:“烈烈……”
周烈手伸后去扣住陈年的,又在他掌心轻挠安慰,面上却是冷成一片:“是我先闯进他房间咬他吻他,是我非要追到京市,也是我一回一回的逼着他要他喜欢我。”
一字一句,直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