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上清醒的只剩下周烈陈年,把几个醉鬼塞车里,车门合上,几个醉鬼倔强从车里钻出来:“烈哥陈年,以后常聚啊。”
两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索性这里离酒店不远,一路并肩走回去。
凌晨十二点的街道安安静静,唯有昏黄路灯流淌。
一晚哄闹,可除去最初的震惊,没有人对这段感情表现出什么厌恶或是不赞成。
到最后得到的也只有祝福。
或许,也并没那么糟糕。
数日来因为梁芝陈柏过度反应压在心口的那团气,总算得到片刻喘息。
陈年吐出一口气,白雾在眼前蒸腾。
周烈伸过手来抓住他的,十指相扣:“没事,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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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两人又去拜访了一趟老张。
不论是整个高中生涯,还是两人这段感情,都离不开老张的关照。
这两年班里不少人年底去老张家里拜年,两人还没去过,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
读书时,老张没少在两人身上挂心。
先打过电话,第二天又拎了一堆东西过去。
是栋老旧的居民楼,楼下停着老张那破电瓶车,苟延残喘几年,到现在竟还好端端没废。
老张早早就在楼下等,见两人过来开心的眼角挤出一片细密的皱纹。
等进了家,里面将将百十来平,东西挤得满满当当,但都很条理干净。
让两人把东西放在墙边,老张笑着责骂:“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领着两人在桌上坐下,里面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走出来,端出两杯茶水:“先喝点水,饭一会儿就好。”
两人接过,喊了“师母好年好”,陪老张在沙发上聊天。